第3783章 雷霆之势（下）

声音响起和人影出现，虽然有先后，但是给人的感觉，仿佛同时发生，速度太快了。只见此人身材高大，四方脸，胡子如钢针，浓密地布满了整张脸，环目阔嘴，配合其接近两米的身高，气势威猛。

东方青鱼不认识此人，还没什么感觉，堂下跪着的牛掌柜一行人脸色大变，本来见到半夜起床磨刀被砍了，还很高兴，一眨眼的时间，心情从天堂落入地狱，有几个人禁不住颤抖起来，一张脸没有一丝血色。

砰——

半夜起床磨刀的人头从半空落下，声音仿佛敲打在牛掌柜一心人的心上，牛掌柜手指一抖，差点瘫在地上。

半夜起床磨刀的人头在地上几个翻滚停下了，正好面朝外面，凝固的表情充满震惊、恐惧、不能置信和绝望，各种表情融合在一起，显得狰狞可怖。

“半夜起床磨刀有什么罪？非得当堂杀人？”来人盯着府伊，声若洪钟，官衙被震的嗡嗡作响。

东方青鱼打量着这个高大的汉子，敢如此呵斥府伊，整个朝廷也没几人，比府伊官职高的，说话不会如此直接，如果是《将军府》那边的人，官职基本上比不上府伊，也没胆子这样说话，《青龙城》内还有这样的人？疑惑之间，府伊已经道出了来着的身份。

“贺七术，你归为九门提督，难道不知道规矩？这里是《顺天府》，我在开堂审讯！”府伊的脸色有些不好看，目光很冷。

擅闯公堂，如果是其他人，他直接就给对方一个蔑视公堂的罪名，但是此人是贺七术，这样的罪名不会对他造成伤害，贺七术曾经闯过《紫禁城》也只是被打了30板子就不了了之了。

皇帝对贺七术很看重，整个《青龙城》，贺七术都是横着走的人呢，《宰相府》和《将军府》的人都不愿意招惹贺七术。

贺七术身为九门提督，拱卫京师，是整个《青龙城》安防的最高领导，官阶从二品，比府伊还高，还能插手京城四卫的事，权利极大，府伊执掌《顺天府》，公堂之上他最大，但也不敢过分得罪此人。

“半夜起床磨刀是我的手下，府伊要杀人，总得告知我一声吧？如果半夜起床磨刀真的罪大恶极，我贺某人也要担着一个失察之罪。”贺七术并非鲁莽之辈，虽然愤怒，却也克制住了，没在公堂上动手，基本的规则还是要遵守的。

“我判半夜起床磨刀其罪当诛，当堂解决，自然是有原因的，难道九门提督认为本官会乱杀人不成？”府伊说道。

“什么原因？”贺七术眼神锐利。

“本官做事要向你贺七术交代吗？如果对本官有意见，可以去《紫禁城》告御状，圣上自然会为你主持公道。”府伊冷冷道，贺七术的语气让他不开心了，官阶大又如何，这里是《顺天府》，是我的地盘。

“大人以为贺某人不敢吗？”贺七术站的笔挺，气势涌动，仿佛整个大堂都容不下他，某要是牛掌柜等人，便是堂上的衙役也是受他的气势所迫，身体紧绷。

如果府伊命令他们对贺七术出手的话，衙役可能没胆子动手。

“府伊大人，既然贺大人想知道，告诉他也无妨，相信贺大人不是那种多嘴之人。”东方青鱼开口了。

“你是何人？”贺七术盯着东方青鱼，他的目光犹如实质，给人极强的压迫感。从进入大堂开始，他就注意到了东方青鱼，一个可以当着府伊的面还能端坐如山的人呢，必然有极高的身份，可是，他印象中，朝廷上下，并没有这一号人。

身为九门提督，《青龙城》内外，大小人物，没有他不知道的，他猜测东方青鱼是京城外的人。

“这位是人族战王，东方王爷。”府伊介绍。

“原来是你！”贺七术微微吃惊，最近百年，由战功累积晋升王爷的只有一人，那就是东方青鱼，这件事在整个皇朝震动极大，特别是《将军府》，贺七术也是《将军府》出来的，虽然离开《将军府》多年了，但是和《将军府》依然保持着千丝万缕的关系，东方青鱼这位战王他自然是清楚的，却没想到如此年轻，更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。

“东方青鱼见过九门提督。”东方青鱼没有站起来，九门提督权力大，官阶还比他高，但是贺七术是武官，他是文官，文官没有理由屈从武官，况且，他还盯着一个王爷的名头，他真要行礼，贺七术也不敢受。

“杀半夜起床磨刀是王爷的主意吧？”贺七术虽然震惊，但是并不怕，除了圣上，他就没有怕过其他人，东方青鱼贵为人族战王，他也毫不客气，他的人，不是谁想杀就能杀的。

“贺大人，朝廷自有法度，并非我想杀谁就能杀的。”东方青鱼淡淡地道。

“正要请教。”贺七术步步逼近，跪在堂下的牛掌柜等人心惊肉跳，真担心九门提督一个发怒，直接打起来。

身在《青龙城》，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九门提督贺七术的可怕，他要杀谁，就算躲在十八层地狱都没用。

“贺大人有胆子知道，我就告诉你。”府伊开口了。

“贺某人行的端做得正，有什么不敢的？”贺七术傲然道。

“退堂！”府伊一拍惊堂木，让牛掌柜等人离开，同时挥退了全部的衙役，大堂之上，就剩下他、东方青鱼和贺七术三个人了。

东方青鱼点开视频，视频拍摄的画面很清晰，半夜起床磨刀和后宫的交易还有谈话都是一清二楚，贺七术脸色直接就变了，第一眼的时候，就想移开目光的，但是想到之前说的话，强迫自己看完的，视频倒是不长，很快就播放完了。

“贺大人如果没看清楚，或者感觉有问题，还可以再看一遍。”东方青鱼好心地道。

“不必了。”贺七术的脸色难看之极，哪怕他天不怕地不怕，此刻也是心惊肉跳，后宫向来是禁忌，后宫是皇帝女人居住的地方，虽然皇帝未必喜欢里面的女人，但是却不容许外人接触更不用说染指，谁碰谁死。

之前有个封疆大吏不检点，和后宫有联系，被皇帝发现了，直接诛九族。很巧，贺七术参与了抓人，那个时候，他还不是九门提督。

“贺大人还要为半夜起床磨刀讨公道吗？”府伊似笑非笑，故意问了一句。

“贺某鲁莽了，告辞！”九门提督硬邦邦丢下一句话离开了，来的有多霸气，离开的就有多狼狈，府伊发出畅快的笑声，东方青鱼眉宇间却闪过一丝忧虑，九门提督离开的时候告诉他，这件事没完，他记着呢。他后期要掌控《青龙城》的话，九门提督是一个绕不开的人，如果九门提督盯着他，将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