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合院的大门是有门槛的，一般骑自行车到这儿都得把自行车扛过去，叶秋把自行车停好，和何雨柱两人合力把缝纫机往院里抬，这动静不小，惹得院子里的大妈们纷纷跑出来看热闹。

“好家伙，这个缝纫机好像是百货大楼最新款的，我去看过好几回，可贵呢。”

“雨水，你家也买缝纫机啦，你哥可真有本事。”

“是啊，之前就贾家有，贾张氏可小气了，摸都不让摸，随便用一下就要5毛，一块，太抠门了！”

…

雨水被一众大妈围住问东问西，极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，小脸高兴的红彤彤的。

“这是我大哥买给我的，他说我二哥送自行车大件给我，他也要送个大件给我。”

三大妈看了看傲娇的何雨水，心想这何雨柱终于改了，也不知道叶秋怎么把他治好的，原来自己亲妹妹不疼，对人家寡妇那么好，这叶秋可真有本事，我家一定要跟他搞好关系。

“雨水啊，你可真幸福，两个哥哥都宠你，能不能让你三大妈瞅瞅你的缝纫机，你也知道，百货大楼的东西不买是不能摸的，可给你三大妈馋坏了。”

三大妈说完脸还红了一下，有点不好意思，她家三个儿子一个女儿，平时衣服都是她一针一线缝的，太累人了，可是她家收入不高，三大爷养活一大家子已经很不容易了，自然买不起缝纫机。

其他大妈大婶们也纷纷询问，

“没事，你们都来我屋子，一起看看，人多热闹。”

雨水觉得倍有面子，乐开了花，巴不得众人过来吹捧她，连忙带着众人走向屋子，何雨柱和叶秋把缝纫机装好后，就把空间留给了雨水，让这丫头好好显摆显摆。

叶秋看着众大妈问东问西，这里摸摸，那里瞧瞧，心里不是滋味，这个年头的人太穷，生活太不易了。

“新三年，旧三年，缝缝补补又三年。”是这个年代物质生活匮乏的鲜明体现。

家里小孩子多的，没有那么多新衣服，“新老大，旧老二，缝缝补补给老三。”那时穿补丁的衣服，随处可见，即使穿得不能再穿的衣服，也被用来拆了当补丁、纳鞋底，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浪费。

这个年头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，虽然布限量供应，想买或者做新衣服很困难，于是大改小，旧翻新，一些小手段应时而出。

比如退色的棉袄或者用卡其布做的长裤，翻一个面，又是一件很好的衣服；裤脚破了改短裤，长袖破了改短袖；裤脚嫌短，可以拿布加长；裤后磨破可以补丁翻新，也可以改制成裙子、拉链衫或者两用衫。

1960年，京城吃商品粮的每人全年发放4尺五寸布票，正常情况下三尺布能做一件衣服，可是一年就那么多，只够用来打补丁，64年后，发放的布票才略多。

像叶秋他们四合院，基本都是一家好几口人，新衣服一般都是自己买布，找裁缝做，也就许大茂这种工资不低，平时油水多，再加上娄家也有钱，新衣服都是直接买，根本不用折腾。

一般情况下，大人拿布票去商店剪布，然后送到裁缝店里让师傅去做。

值得一提的是，有些地方的商店，通常在商店的某个角落，会有一个木头做的高高的台子，这是“收银处”。

高台上面放着许多的线，而这些线可不一般，这是传递消息的线，这些线每一条都对应着商店里的各个柜台。

顾客买好东西后，售货员就把票证、钞票什么的放在一起夹在挂在线上的铁夹子里，铁夹子就“嗖”的一声滑到收银处，那边结算一下，做好收据，再放到铁夹子上，“嗖”的一下又滑回来了，这样的交易简单快捷，别有生趣。

特别是快过年时，城里人，乡下人，一窝蜂的过来，一大堆铁夹子飞过来飞过去，“嗖嗖”的，场面异常壮观。

在四合院里，也有几户人家能独立制作衣服，比如三大妈，听说三大爷就是因为三大妈手巧，有一手娴熟的针线活才找媒人介绍的。

当然秦淮茹就更不要说了，秦淮茹刚进贾家，贾家底子厚，有缝纫机，秦淮茹没事折腾，没多久就学会了，贾家上到贾张氏，下到小槐花，所有的衣服几乎都是她做的，手艺还不错。

可在贾张氏的影响下，秦淮茹也变得自私，刻薄，喜欢占便宜。

院子里人找她帮忙做衣服，态度不好就算了，收费还高，有时候甚至还偷偷把布截一节自己用，久而久之，也就没人愿意找她帮忙了。

虽然后来贾东旭意外去世，贾家生活水准下降，秦淮茹在这方面也老实了。

可惜又碰上了50年代末60年代初的三年自然灾害，这些年大家吃饱都是奢侈，哪有闲钱做衣服？到了这两年，日子变得好了一点，可是饿怕了，一般人家还是舍不得。

雨水把缝纫机琢磨的差不多了准备找点东西练练手。

“大妈们，你们家里有没有衣服要缝补？有的话就拿过来，我来免费补，不过就这半天哦。”

马上就有人回家翻东找西，一些破了洞的衣服就被送了过来，

雨水打开自己的衣柜，找了找，拿出了一件自己小时候的衣服，只有不到一半了，其它部分被雨水拆开来做补丁了。

雨水把白线放在缝纫机转头上，再把要补的衣放在针头下，把已经裁剪好的补丁对齐放在上面，然后慢慢的踩动缝纫机，而手责很有节奏的转动缝纫机的转轮，两只大眼睛紧紧的盯着针头，偶尔停一下，把衣服位置摆正。

很快，一件衣服的补丁就打好了，不愧是机器缝的，严丝合缝，针脚密集整齐，一看就结实可靠。

小半件旧衣服很快就拆完了，雨水的手感也变得越来越娴熟，后面几件的速度远远快于前几件。

看着旧衣服用完了，一些没等到机会的大妈们只好回去了，而补了衣服的大妈们倒是互相看了看，都跑回家拿了点东西感谢雨水。

虽然雨水说免费，但是碎布可是她出的，这些大妈们也不是那种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主，都要脸。

禽满四合院？不至于，除了个别几个真禽兽，其他人真不至于，顶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，他们可能不会雪中送炭，但也不会主动出手害别人，只是些平常街井市民罢了。

“这不好吧？我都说了免费呀，再说我也正好有东西练练手。”

雨水有点不好意思，这次她可好好显摆了一手，都说了免费，现在收东西岂不是打自己的小脸。

(︶.︶)

“那这样吧，明天你一家请一个院子人吃饭，我们来帮着打打下手，蒸蒸窝头，炒炒家常菜，洗洗碗都行。”

众人见雨水确实不接受，只能换一种方式报答。

看大家这样热情，雨水只好点了点小脑袋，大妈们这才放下心，拿着衣服回家了，她们可不是贾张氏，平白无故欠人情可不舒坦，京城爷们有情义，仗义，她们京城老娘们也不白占人家便宜！局气！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