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章 公主别跑21(1 / 1)

闻言,韩薤白眼神都没变一下,淡笑着理了理衣袖,晏然自若,“祝简意已经把那块令牌交给祝淮了,你该找的并不是我,而是祝淮,你说是不是。”

末了,淡淡吐出三个字,“祝子瑜。”

黑衣人眼神变了变,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,假皮面具还在,反应过来自己此举更是暴露了自己,不禁恼羞成怒。

干脆一把扯下蒙脸布,大有破罐子破摔之势,“韩薤白,我知道你不甘心委居于南安后宫,本王可以帮你。”

“本王韬光养晦十几年,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谋权篡位,若你愿助我一臂之力,本王向你承诺,也可助你登上北乐之位!”

“届时南安和北乐两国交好,皆大欢喜,如何?”

韩薤白浅笑,“三皇子说这么多,无非是想让我把兵器还给你,可这东西既然进了我的口袋,岂有归还的道理。”

这话说的理直气壮。

祝子瑜气得面色铁青,差点一口血喷出来,为了那些兵器,他耗费了将近十年的心血,一边要防止被祝忍冬和祝淮发现,一边还要招兵买马。

谁曾想被祝淮发现了。

被他发现倒还好,兴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
被人半路截胡才是最可气的。

最可恨的是现在这人理直气壮地和他说不归还。

“韩薤白,你不想回北乐了是吗?”他只能试图威胁,“我看你也不简单啊,竟然还有暗卫。”

韩薤白毫不慌乱,面带浅笑,笑意不达眼底,“三皇子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,那块令牌已经在祝淮手里了,想必以他的聪慧,不用多久就能发现了。”

祝子瑜脸色微变,狠狠瞪着他,“那兵器我不要了,你去帮我把令牌拿回来!”

韩薤白眉梢微挑,似有些惊讶,“三皇子怎么会觉得我会帮你呢?兵器你想要也拿不回去啊。”

祝子瑜脸色黑一阵白一阵,不知想到什么,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,“韩薤白,你近日好像和我的七妹妹走得有些近啊。”

韩薤白淡笑,“所以呢?”

祝子瑜也笑了,“我那七妹妹从娘胎起就患有心疾,稍微一刺激就能要掉半条命,我也许久未见她了,明日得备些好礼去看望看望她。”

“三皇子要去看望,去便是,与我何干。”

祝子瑜低笑几声,“那就好,我还以为你和七妹妹之间有什么呢,这样我就放心了。”

“这个病秧子早该死的,一直被父皇养在喜乐殿,真是晦气。”祝子瑜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。

韩薤白眸底闪过一丝冷意,面上不显,依旧浅淡冷漠,没有作声。

见状,祝子瑜只觉得无趣,“撤。”

待他们离去后,暗卫也闪身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。

韩薤白一直站在门口未动,望着天上皎洁的月光,周围繁星点点,环绕着那弯月。

弯月之上逐渐浮现出一张带着病态苍白的精致容颜。

那些璀璨耀眼的繁星,其中也许有他。

众星捧月,便是如此。

一人着白衣,墨发未束,衣袍翻飞不止,伫立在殿门口。

一人着红衣,青丝挽起,裙摆微扬起一抹弧度,静立在庭院之外。

……

“三皇子,您怎么来了。”春柳面带讶异之色,从小到大,三皇子和公主就不对付。

更别说三皇子从未踏足过喜乐殿。

祝子瑜身穿淡青色衣袍,背着手,老神在在,轻蔑地瞥了眼春柳。

“叫你家公主出来。”

话落,殿门打开。

祝简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眉眼如画般精致,肤如凝脂,阳光打在她的身上,好似镀了一层金光,神色冷淡。

“有事说事。”

祝子瑜也不计较她的冷漠,他实在咽不下那口气,要不是这个病秧子莫名其妙出城,又怎么会捡到那块令牌,越想越气。

他不敢派人去淮王府偷回令牌,只能来给祝简意添堵了。

“来看看七妹妹还安好不?看样子挺好的,不至于走一步喘一下了。”语气里的讥讽不屑传入众人耳中。

春柳蹙了蹙眉,“三皇子您”

祝简意淡声打断,“春柳,去泡上好的茶招待三皇兄。”

春柳咬了咬唇,“是,公主。”

待她离开后,偌大的庭院只剩下祝简意和祝子瑜两人。

祝简意径直在石桌前坐下,看也未看他一眼,用极其平静地语气说出一句让人震惊哗然的话。

“祝子瑜,私自铸造兵器,妄图谋权篡位。”

祝子瑜屁股刚挨到凳子,听到这句话,猛地跳了起来,怒目而视,“祝简意!休得污蔑我!”

“是不是污蔑你,你心里清楚,”祝简意拿出那块团子复制的令牌,抬眸直视他,“这上面能看出两个字,王和俞。”

祝子瑜气极反笑,“那又如何?仅凭两个毫无根据的字就断认是我?怎么就不能是姓王名俞了。”

“你府里有一条通往郊外的暗室,”祝简意丝毫不慌,平静地陈述事实,“你对外扬言称在府里修道抄经佛,实则暗地里在筹备谋权事宜,对吗?”

祝子瑜越听下去,心里愈发骇然,佯装镇定,吞了吞口水,大声囔囔道:“你放屁!你就知道污蔑我,从小到大你污蔑我多少次了,这次你竟然想要了我的命!”

“是不是污蔑你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
“祝简意,你是不是以为你得圣心,就能满口胡言冤枉别人?我也就是看在你是个将死之人的份上,我才懒得和你计较。”

话音刚落,紧闭的庭院门“砰”地一声被踹开。

“放肆!”祝忍冬大步流星走了过来,一巴掌打在祝子瑜脸上,“谁准你这么说你妹妹的?”

祝子瑜不知是被打懵了还是被吓懵了,摸了摸自己红肿起来的脸颊。

半响才反应过来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一把鼻涕一把泪,“父皇,是儿臣口不择言,儿臣绝无此意啊。”

祝忍冬闭了闭眼,“淮王,你来说。”

祝淮神色冷硬,把银色令牌扔到祝子瑜面前,“本王的人已经在你府里找到一个暗室,通往郊外,暗室里还有许多铸造兵器的工具。”

“祝子瑜,你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