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很快就安静下来,金叶玲单膝跪地,她冷笑一声道:“知道她被为难,跑得还真快····,不过要不是小看了这个小贱婢,她早死了几回了。”
“金叶玲,你不配碰她!”
谁知道对面的人并不害怕,她站了起来,神情有些不屑:“呵,不就是为了那点儿破事吗,至于吗曳乘云,拉着个人就觉得像她,何必呢?”
“滚!”
他低吼一声,那双凌厉深邃的眼睛布满了血丝,像是原野上暴怒的狼。
金叶玲吓了一跳,她倔强地想说什么,却被人慌张的拉住了手。
“哎呀郡主,您就别跟三殿下犟嘴了。”
要是真惹到了他,即便是陛下也救不了她啊。
金叶玲冷哼了一下,有些不甘心的道:“你最好看紧她,防得滴水不漏,否则我肯定会杀了她!”
敢对她动手还伤到她的人,不配活在世上。
曳乘云怀里抱着沈琢,但眼底的阴暗和戾气几乎藏不住了。
一同前来的御马司大内监吓得腿都抖了:“殿下还是赶紧为这位姑娘诊治才是,咱家就先回去了。”
前几日金叶玲专门来求他,说是自己想见见曳乘云,让自己留住他。
谁知道这小祖宗根本不是为了三殿下,而是那个女子。
可是······谁都知道,殿下的逆鳞无人能碰,碰之则死,这小祖宗怎么也不知道怕呢?
“走,我们回去,越余快去找大夫。”
程越余回过神来连忙点头:“是,奴婢这就去。”
曳乘云抱了人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若是他不走,肯定会忍不住杀了这个亵渎那个人的家伙!
“快快快,端热水来!”
“小心些,别摔倒了。”
将门口碎掉的水缸搬到旁边,众人才着急地站在廊下。
曳乘云看着怀里面色苍白的人,神情有些恐慌:“你没事儿吧?”
但是沈琢紧闭着眼睛,像是浸在了梦魇里。
她额头渗出了冷汗,剧烈的疼痛和失血让她没了力气。
好不容易红润起来的唇也苍白得厉害。
曳乘云坐在床边,觉得手心冰凉。
“大夫来了!”
“殿下,您先让开,让臣为姑娘诊治。”来的老头说话并不客气,但曳乘云也顾不上这些。
他看着一手的鲜血,唇微微有些颤抖。
“殿下,您没事儿吧?”
程越余担心地看着他,害怕此刻他会崩溃。
但是曳乘云却摇摇头:“无妨,先看她。”
床上的人单薄极了,此刻更像是一片轻柔的羽毛,风一吹就要散掉。
“怎么样?”
大夫头也不回替她止血包扎,一边说:“伤得不算太重,不过这段时间恐怕是不能活奔乱跳了。”
床上的沈琢微微睁开眼,看着面前的大夫。
她的眼瞳幽暗,过于纤长的睫毛遮住神情,看人的时候显得神秘莫测又有些危险。
大夫叹了口气,道:“姑娘好好养伤,不然会落下病根的。”
沈琢这才悄无声息地缩回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