曳乘云闻言挑了挑眉“:“你如果来这儿是为了吃饭,那就找错地方了。”
“有什么不行,他们来这儿觥筹交错,难不成我就得规规矩矩地看着他们啊?”
两个人大眼儿瞪小眼,半晌都没有说话。
不过沈琢说得也对,敌人在背后虎视眈眈,谁能够保证自己不会阴沟里翻船?
尤其是现在这个情况,想要躲开金叶玲的暗杀,必须得更加小心才是。
“殿下,虽说您一点儿都不担心这群人群起攻之,但双拳难敌四手,咱们又无依无靠的,肯定得拉拢些人才对。”
沈琢即便是在这里,依旧没有忘记自己要干什么。
说实话,曳乘云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难说服的人。
沈琢不认为自己是舌灿莲花,但也算得上是合情合理,但曳乘云死活不认账,即便是她指出了最重要的缘由,曳乘云依旧不认账。
“行了,你话真多。”
曳乘云伸手捂住她的唇,让她话都说不出来。
不得不说,曳乘云是个硬茬子。
见状沈琢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她懒洋洋地靠在曳乘云肩头,拿了个葡萄塞进嘴里,觉得前路实在是艰难。
“哎?看那边。”
沈琢眼睛一亮,指了指不远处。
门口进来了几个人,身穿官服,中间一个容貌俊秀赫然是前几日才见过的玉始尘。
曳乘云顿了顿:“干嘛?”
“我找到站在同一战线的人了,所以开心不成啊?”
“你死了这条心吧,玉始尘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,更何况他不是孤身一人,将他扯进来完全没有好处。”
沈琢皱紧了眉头,压抑的说教心又涨了上来:“可是离他远点儿也没用啊,你难道看不出来玉始尘的决心吗,我从来也不想携恩图报,但既然手边有现成的人为何不用?”
这么多年,难道还不足以让他下定决心吗?
两个人对视一眼,都看到了彼此眼底的疑惑和无奈之色。
其实沈琢也明白,但她没有别的选择,除了逼他,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。
“此事我心里自有打算,你别轻举妄动。”
但这种话,沈琢怎么可能相信,顶多觉得他是在安抚自己别闹事。
不过········,什么都不做哪里是沈琢的性格呢?
“好吧。”不过就算心中有无数算计,但沈琢却一丝一毫都不会透露出来。
两个人也算是相安无事了。
不多时候,外面才传来一声小太监的嗓音。
“陛下驾到!”
“参见陛下!陛下金安。”
随着一行人走过大殿,沈琢才抬起头来。
“诸位爱卿,请起。”
“谢陛下!”
人来得差不多了,大太监才开口宣布宴会开始。
大皇子率先起身献上贺礼。
“父皇,北雍山河尽在我曳家手中,孩儿思来想去也找不到更好的礼物能够配得上您,于是从军中带来一物。”
临河帝有些奇怪:“哦?是什么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