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我身边已经有了绝世高手(1 / 3)

听潮湖边,红薯和青鸟烧起炭火后,便侍立一旁,心里对李飞的索命梵音好奇不已。

只有姜泥兴致缺缺,无聊的端着饵料盒,在另一边跟楚狂奴喂鱼。

楚狂奴抓起一把饵料撒入湖中,口中叨咕着:“吃饭嘞, 多吃点,再过几天湖面冻上了,可就吃不着啰!”

姜泥无语的瞥了他一眼,有些不理解他对这些鱼的感情。

楚狂奴这十几年来,就靠着鱼鳔里的些许空气换气,以鱼肉为食, 才能活到现在。

对他来说,湖里这些鱼对他有活命之恩,是以他将这些鱼视为好朋友。

钓台边的凉亭中炭火旁, 徐凤年接过李飞递来的唢呐,满脸纠结的问道:“吹索命梵音,必须得用唢呐吗?”

李飞道:“那倒也不是,笛子、洞箫、葫芦丝都可以吹奏。”

徐凤年愕然道:“那你为什么非用唢呐吹?”

李飞理所当然的道:“唢呐声音大啊!乐声既是心神力量的载体,那声音越大杀伤范围不就越广吗?”

徐凤年听闻此言,忍不住白眼一翻,没好气的道:“杀伤范围再大,能有你一招万剑齐飞大?”

“这就是应急用的,能对付几个近处的敌人就行了,要那么大声干嘛?”

说完将唢呐放到案桌上,从腰间拔出自己专门订制的玉笛,道:“唢呐跟我的气质不匹配,我就用这个。”

李飞无所谓的耸耸肩,道:“也是,所谓百般乐器, 唢呐为王, 你身上没有半点王者风范, 确实跟唢呐不匹配。”

“你等会儿, 唢呐?乐器之王?”徐凤年满脸错愕的看着李飞,“你这说法从哪来的?”

红薯和青鸟也是满头雾水的看着李飞。

却见李飞摇头晃脑的念道:“百般乐器,唢呐为王,不是升天,就是拜堂,唢呐一响,送入洞房,曲终人散,人走茶凉。”

“三年笛子五年萧,一把胡琴拉断腰,千年琵琶万年筝,唯有唢呐定乾坤。”

“初闻不识唢呐意,再听已是棺中人,黄泉路上人消瘦,望乡台上忆前尘。”

“孟婆一汤旧事忘,奈何桥上渡残魂,唢呐一响全剧终,来世再做北凉人。”

待他念叨完这一大段魔性又洗脑的顺口溜,徐凤年已是瞠目结舌, 满脸懵圈。

李飞还咧嘴笑望着他道:“唢呐迎人出世, 定人婚姻,送人归西,所有人生大事从不缺席。”

“这世上还有哪一种乐器能做到这般地步?唢呐够不够格被称为乐器之王?”

“噗哧”

一旁的红薯没忍住,掩口笑了出来,青鸟嘴角连连抽搐,垂首强忍笑意。

“啪”

徐凤年一巴掌盖在自己脸上,近乎呻吟的道:“你赢了,我承认唢呐是乐器之王,我配不上它。”

“欸……这就对了嘛!”李飞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。

一旁的青鸟见状,忍不住道:“这么说,李公子觉得自己有王者风范?”

李飞笑眯眯的看着徐凤年,指着青鸟道:“瞧,还替你不服气了。”

说完他胸膛一挺,傲然道:“我自认天下乐师之王,谁敢反对?”

“……”

青鸟哑口无言,这个“王”的话,那她还真没法反驳。

就凭他那一曲百鸟朝凤,便足以横扫世间乐师,谁知道他还懂得多少仙音神曲?

李飞实已达到以音律入道的地步,莫说乐师之王,便是自称音神乐仙,也无人敢于反驳。

徐凤年失笑的摇摇头,道:“行啦,这次算是被你装到了,废话就说到这,赶紧教我索命梵音。”

“好嘞。”李飞从桌上拾起唢呐,神色一整,认真的道:“在开始传授前,我先跟你讲清楚注意事项。”

“以索命梵音攻击时,若心神锁定了某个目标,那么所有心神力量,都会尽数攻向目标,旁人不会有丝毫影响。”

“若没有锁定某个特定的目标,心神力量便会随乐声四散开来,不分敌我的无差别攻击周围一切活物。”

徐凤年眉毛一挑,道:“若是如此的话,有自己人在场时,岂不是根本就不适合使用范围攻击?”

李飞颔首道:“不错,范围攻击本就是用于孤身入敌阵,或者被大群敌人包围时所用。”

“以你的身份,出门在外永远不可能是一个人,所以你用笛子也基本够用。”

徐凤年欣然点头,就说他没必要用唢呐嘛!

“现在我先教你索命梵音的曲调旋律,切记吹奏时不可注入心神力量,以免造成误伤。”

“等到将曲调旋律掌握精熟后,再尝试注入心神力量,到那时咱们得去山中,找个无人之处,先拿野兽练练手。”

“好,开始吧!”

很快,听潮湖边就响起了曲调诡异,旋律与节奏感强烈分明的笛音。

徐凤年本就精通音律,只是学习旋律曲调,他上手极快,短短两天时间便掌握纯熟。

然后两人就钻进了深山之中,没让任何人跟随,有李飞在,没人需要担心徐凤年的安危。

两人去了半天,回来时便见两人身上或扛或挂着各种野兽。

什么山鸡、野兔、狍子,全都是身上没有半点伤势,却早已死透的。

至此,徐凤年的索命梵音算是练成了,日后也不过是不断提升心神力量,拥有更大杀伤力而已。

……

一场大雪后,徐凤年的生辰到了。

今年的生辰,也是他及冠之时,李飞这才恍然惊觉,这家伙才刚满二十岁。

这日清晨,天上雪花纷飞,徐凤年要准备加冠礼,便没有如常跟李飞一起到听潮湖边练吐纳之术。

以李飞如今的境界,打坐修炼已非他提升道行修为的途径,是以这所谓的修炼,自然是做给旁人看的。

忽然间,一道白虹自听潮亭中飞掠而出,落于已经凝结厚厚冰盖的湖面上。

李飞睁开眼睛望去,却不是南宫仆射又是谁?